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肯定有一段难言的往事,过来好久他说道:”姑娘如果信得过,可以暂时住在我哪里。“”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舍命相救,我有什么信不过的。“女子轻生的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回家吧。“他忍着痛站起来,走到柴火身边,费力的把柴火背到背上。他不知道,他在费力背柴火的时候,这名女子嘴角露出了一丝不被觉察的微笑。原来这名女子是一只修行数百年的兔子精,这只兔子精如果要永远的得到人形,必须要吃一颗真爱的心,所以就有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姑娘,我们走吧。”他背好柴说道。“嗯。”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一路无言,到家的时候,天地间已被黑暗笼罩,“姑娘,你坐在这里休息下,我去做饭。”他放下柴火点燃桌子上的油灯说道。“嗯。”女子还是轻生的应道。他简单的洗了一把脸,然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开始忙活着做起了晚饭。
他的命运也是坎坷的,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有同族的婶母养大,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也曾经好奇的问过婶母,婶母只简单的说了句,你父亲去从军了。他似懂非懂的从婶母回到这个问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逃避,婶母这种逃避的眼神他深深的埋在了幼小的心中,从此他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就在他十岁的时候,村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可能是上天的怜悯,他成了这个村子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从此他对命运没有了丝毫挣扎的余地,一个人默默的搬到这个山上,过着有一顿没有一顿的生活。庆幸的是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还活着,他凭着自己的双手,不仅没有饿死,而且还有了一点点积蓄。“公子,公子,你在想什么呢?火灭了。”女子在他身边柔声的说道。“哦,没,没想什么。”他脸红着说完赶紧加一些柴火。“公子,我能帮你做点你什么?”女子问道。“不,不用,你,你,别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树根吧。”他结巴着说道。“呵呵,树根,这个名字好有趣。”女子笑着说道。他听后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这个名字是他给自己起的,他想让自己像大树的根一样,一旦扎进土里,就不会再怕任何困难险阻。
“姑娘,一会饭就好了,你先到屋里等一会。”他低着头说道。“嗯,公子,我有话想向你说。”女子小声的说道。“你说。”他回答道。“小女子现在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意,愿意一直服侍公子。”女子害羞的说道。“我,我。”“公子若不愿意,小女子这就别过。”女子说完就要走。“我,我愿意。”他站起来拉住转身要走的女子的手说道。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全身的血液就像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公子。”女子说完,轻轻的拥进了他的怀抱。他颤抖着双手,好久才把这个怀里的女子紧紧抱住。“公子,你会真心对我好吗?”女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问道。“嗯,我会一直对你好。”他坚定的说道。“我不信,我要看看你的心。”女子说道。他以为女子在向他撒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好痛的时候,低下头一看,女子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女子的手臂快速的流出来。“你,你?”他睁大眼睛痛苦的说道。“是你答应我,让我看看你的心的,我不掏出来怎么看。”女子妩媚的说道。灶膛里燃烧的火光印在女子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可怕的陌生地方,“你,你。”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用手轻轻的捂住了嘴,“乖,很快就好的。”女子说完突然一用力。“啊。”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临死的时候,他看到自己那个冒着热气的心在女子的手中碰碰的跳动着,女子贪婪的流着口水,慢慢的把心放在嘴边用力的咬了一下,他只听到女子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他睁着眼睛带着他一生中仅有的短暂温存离开了这个世界。
死后的他灵魂一只在周围徘徊,每一次望着血淋淋的胸口,他的灵魂就增加一份仇恨。就在尸体慢慢腐烂的时候,一个修行的道士路过这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和周围飘荡的灵魂,动了怜悯之心。道士施展法术,让本已腐烂的身体快速还原,并用树根给他雕刻了一个心,让他重新活力过来,带着仇恨,已经失去人性的他在修炼一定修为后,害死了救他的道士,从此慢慢的从正道转为了邪道,许多年后,他的灵魂外游,救了被土匪杀死的书生,他从书生身上看到了一种少有的狠劲,试想连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心爱的人都杀的人,和他这个没有心的人有什么两样。让他没有想到数百年后,他从毁掉他徒儿的幽灵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那种怨恨和绝望,他慢慢的走到幽灵离去,徒儿毁灭的地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没有心的他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泪。
幽灵在杀了书生离开后,来到人口密集的城市,躲在云端的她望着地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嘴角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容消失后她突然拔出剑在自己的掌心一划,瞬间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望着鲜红的血,她面无表情的朝着鲜血吹了一口。这一口气过后只见鲜血幻化成无数个闪着绿光的小颗粒朝人间飞去。不一会,街上就躺满了人,哀嚎声,痛哭声,咒骂声,呻吟声把整座城市笼罩。很快医院的救护车出现了,但是道路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救护车根本就无法快速移动,对生命的渴望很快就把救护车围住,此时街上乱作了一团,交通也被*瘫痪,但是很快医生就让街道变成了临时医院,没有帐篷,没有床位,穿着隔离服保护服的医生和警察在凌乱躺了一地的人群中忙碌的穿梭着。鼠疫放到以前,这么多人感染就是人类的一场灾难,但在今天来讲,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处理不当仍是一个悲剧。就在幽灵满意的打算离开的时候,上官凌云出现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道:“天作孽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幽灵听到这个让他又恨又怕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身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上官凌云问道。“没有了,看剑。”幽灵说完提剑就刺,上官凌云轻轻躲过幽灵刺过的一剑,怒声喝道:“临死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了。”“赢了我再说吧。”幽灵说完,上官凌云只见突然出现一团黑云,快速向他涌来,幽灵把手中的长剑抡圆当作大刀来使,借着黑云的掩饰,朝着上官凌云的头顶劈来。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凌云一个侧闪,避开这致命一击,马上发动掌力,黑云在掌风的摧残下,马上消失了。幽灵一看,长啸一声,一团更大的黑云朝着上官凌云涌去,上官凌云一个腾空大喝一声:“亢龙有悔。”此掌一出,只见黑云倒卷,遮天蔽日,幽灵忙用手遮挡自己的眼睛,就在此时上官凌云紧接着发出了般若催魂掌,一道闪电迅速从掌心飞出从幽灵的身体穿过。
这时只见幽灵因为痛苦五官已经变了形,一只手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一只手把长剑插在云层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去,“领路人,想办法制止这场,这场鼠疫。”幽灵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上官凌云问道。“大仇已报,没有了。”幽灵说完这句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去轮回吧。”上官凌云说道。“再见领路人。”幽灵说完这句话慢慢的和她手中的长剑化作了一丝黑烟消失在阳光的照射下。上官凌云叹了一口气,暗暗的收回了手里待发的摧魂般若掌,如果不是幽灵最后的那句想办法阻止这场鼠疫,这一掌足以打的她魂飞魄散。上官凌云俯身透过云层看着地上忙碌的人,然后施展法术,只见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阳光雨,雨水落在地上的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