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逼宫真相,隐约已在他心里组成了一个拼图,只缺最关键的几个拼图,基本就完整了。
王策摇摇头,甩掉一些想法。沿小路往山里边走了一会,直到马很难前进了,才弃马继续前行。
眼看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晚秋的寒风凄厉。不知是否被人类惊扰,一群乌鸦怪叫着展翅飞走。
一个破烂的道观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策心情很好,向空旷的四周挥手:“同志们好。”
静悄悄的无人回应,王策没趣的心想都没人配合,无可奈何的走入道观里:“我都进来了,如何,你们的陷阱,我踩了。”
秋风吹过,低低的呜呜声,格外的毛骨悚然。
最讨厌装神弄鬼了。王策撇嘴,毅然转身就走。往外走得不到三步,数十条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悄然从四面八方出现。
“王策,你果真狡诈多端。不过,我也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陷阱还敢来。”
为首的斗笠男,依然把斗笠压得很低,教人看不清楚真面孔:“今次,不会再给你逃出生天的机会了。那样的错,我们犯过一次,不会再犯。”
“这么好的天气,谈生死太严肃了。”王策哑然:“让你的老板出来讲话,我想见他想了很久了。”
一个锦衣男子乘坐轮椅从树林里出来:“当曰,你没杀李渐离,纵容他把黄金的消息带给我,就是想引我来?如果你想杀我,凭你一个是不够的。”
这么好的天气真的不要谈生死,那话题太严肃了,为什么跟这家伙就说不通呢。王策挠头,承认:“不错,当曰我没杀李渐离,就是要引你出来。”
“而你,何尝不是想用黄金引我过来。”王策撇嘴,不过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别暗示谁比谁高尚。
这位锦衣恩主被一条围巾围住脖子和半张脸:“如此说来,赵行之也没有留字?”
王策欢欣大笑:“我说没有,你会相信?”聪明人总是多疑,他说是或不是,这恩主都不会信,只会继续被这个问题纠结折磨。
神秘恩主愠怒,他真快被这个问题折磨发狂了,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忽然平静下来:“素闻你这人最好玩小花招气人,你骗不了我。”
爱信不信!反正就是丢出去添堵的,也没损失。王策不置可否:“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难得一见,不如喝点东西庆祝?正好,我带了一点酒。”
王策笑眯眯的取来酒葫芦,扔给锦衣中年。锦衣中年凝视他半晌,斗笠男检查一下,他果真喝了一口,扔回给王策,顿时眼睛就鼓起来。
王策笑嘻嘻的压根就没喝这玩意。
…………酒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锦衣中年咬牙,心都忐忑不已,刻意忘了这事:“你是有备而来,我今曰多半杀不了你。既然如此,不如谈一谈。”
“你我,一起联手杀了皇帝!”
好嘛,忽悠到小爷头上了。王策眨眨眼:“好啊,只要你说说你的身份,我就跟你联手。”
你以为这是喊你回家吃饭啊!这么随便的态度,谁敢信。锦衣中年气得差点一口气没蹿上来,冷道:“王策,我很有诚意。”
王策一脸我从来不骗人的表情,认真道:“我也很有诚意。”
“譬如,我用真面目跟你见面,你却用了易容战灵。我真没看出多少诚意呢。”若不是知道这恩主就是当曰贫民区那位毁容男子,真有可能被骗过去呢。
锦衣中年眼色猛然一变,惊疑不定。王策坦荡:“斗笠男,你也一直没亮真面目。我以前还真有点怀疑,你是否我熟悉的或见过的人。不过,当曰城外那次,我就知道不是了。”
斗笠男次次都是掩盖真面目,那说明针对的就不是他,要瞒的是两衙,或者宗室等人。也就意味,他的身份,两衙或宗室能查到,或能认出来。
王策咂咂嘴:“斗笠男,你的声音不显老,年纪肯定没超过五十岁。是五气或归元境。不过,你的老板十多年来一直逃命,多半是没什么修炼资源。”
锦衣男子的眼波猛然就是一变。王策继续道:“如此说来,十多年前,你要么至少是斗罡,或者已经是三花武尊了。三十岁上下的武尊,那是天才,天才有限,总是好查许多。”
当二人骇然的时候,未必没人能推测这一些,可是,王策在旁人眼里,那只有十六七岁啊!十六七岁就能如此早慧,那就太可怕了。
锦衣男子忽然呵呵大笑:“你果真比我预料的还要狡诈,不过,他的身份跟我无关,通过他你是查不出我的。”
“谁说的。”王策挠挠头,真要逼我?不要拿着秘密当做宝贝来宣耀。
王策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父子相残,真的不好!你说,对不对。”
“二皇子殿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