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夜行笑问。
“真的!”王策笑答。至少比取款机取出来的钱真,也肯定没银行真。
至少银行有勇气直接告诉你,它不保证你取的是真钞假钞。放眼朝廷部门,谁敢比它更敢说真话!
和柳夜行在绣营门口分道扬镳,王策悠然自得的在某些先生的监视下,往回走,看来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买点零嘴吃吃,惬意的回去。
没人知晓他心底的震惊!
不漏之沙的大半残本,在唐帝手里。另外小半,在南衙武经阁的某个角落。凑在一起,才是补全版的不漏之沙。
那个通缉犯是谁,为何会剑神三式?须知,这剑神三式乃是名震天下的绝世剑法,早被认为失传了。天下武学虽多,也驳杂繁复,可能够闻名天下的,绝对都是最顶尖的。
通缉文书!王策的心脏猛然跃动,通缉文书上的内容和画像,他曾经在两衙都看见过。
王策用力的回忆,是,没错,就是同一批人,绝对是同一批人。他挖空记忆,终于想起来,顿时骇然色变!
想起来了,在平叛之后,他曾在两衙翻阅绝密档案。其中,就有一份存档的圣旨。王策心中一寒,不是两衙指挥使批的通缉令!
是唐帝!
“绝对不要相信皇帝”,“你不是唐帝的儿子,相反,你和他有仇”,“小策,并非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并非时机”。
“小策,你的修为太低,除非你修成武尊,否则你知晓身世对你来说非常危险!”
老顾过去说过的无数话语,浮光掠影的在王策脑海里重新陆续被记起来。他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也是极为不好的感觉,就好像快要触摸到某些东西了。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王策手心攥了一把汗,如果那就是答案,那就足矣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了。
王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老顾的顾……顾行权的顾,希望……不要是同一个顾!”
老顾,你呀快把我折腾惨了。下次见你,一定要你说出真相了。王策挠头发狠,隐约觉得老顾还真的未必就知道多少,不一定是故意折腾他。
王策能感觉,某些东西已经触手可及了。他想了想:“看来有空还是要去王家走一走,律帝说王重溪的父亲卷入了妙玉案,那就有趣了。”
堂堂洛水王家,居然会卷入妙玉案?那简直就好像拉爷和肯尼迪家族是人生三大铁,估计没人相信吧。
王策忍俊不禁。这律帝还真够大气,说诚意就果然给了诚意,不怎么光彩的过去居然也肯说。这位律帝还真他娘的有个姓。
满腹牢搔和怨气,回到北洲房,还没看见什么,就听见宅院里传来苏寐的厉喝:“走,秦见谯,我苏寐十多年前就说过,什么婚约我是决计不承认。”
一个充满苦涩,且蕴含魅力的声音饱含一丝情意:“苏寐,你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难道你便是连见我都不肯?”
…………苏寐冷冷道:“你几时成了苏家的人了?青梅竹马?如果这也算,那天底下就没有和你不是青梅竹马的女子了。”
秦见谯苦笑:“你这一走十多年,怎么说,我也是你未婚夫婿,你这般态度,岂不是教我难堪。你呀,当年你我也算是相交一场,我家提出婚约的时候,你何必答应,平白多了是非。”
苏寐情绪微微一顿,声音平缓许多:“当年我沉迷炼师之道,苏家并不重视我。你在秦家,也并不得宠。这桩婚事你我都无法反抗,所以我才一逃了之。”
秦见谯是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甚有不少令女人砰然的动人气质,流露深情哀求:“苏寐……你该知我对你一腔情意!”
苏寐反而失声笑了:“秦见谯,你何必作态,当年我便知晓你最善于游走女人之间了,你道我会为你这点说辞而打动,那便错了。”
秦见谯毫不脸红:“总之,我喜欢你。我就是要娶你,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桩婚事摆在这,只要我不松口,谁都改变不了。”
王策旁观一会,摇头不已,大步走上前,向苏寐一点头表示自己搞定。端详这英俊风流的秦见谯,充满同情的惋惜:“师父说,你在秦家不得宠,我信了十足!”
秦见谯惊讶,怒道:“你是什么人!”一顿恍然想起家人说的:“你就是和我未婚妻勾搭的那小子!”
你看,王策有什么理由不抽他,抬手啪的一下,搓搓手感慨:“这送上门的,不揍两耳光,对不起天地良心啊。”要是忽然有条法律说殴打官员不犯法,换了你,你打不打?你要是打轻了,都觉得对不起党和人民。这就是王策的心情。
两名屹立一旁的护卫顿时大怒冲上来:“小子,你敢!”
剑光弥漫中,两名护卫的刀剑铿锵一下被绞飞。
王策面无表情,缓缓收剑入腰带中:“你们都弄错了,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是我心情好不好的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