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姓古?”犀利哥似笑非笑。
诸海棠汗流浃背,忽然有一种卷入历史洪流,分分钟被洪流冲击得粉身碎骨的错觉。情不自禁的暗中抓住王策的手,似乎想要找一点力量和温暖作为后盾。
她总觉得,她的未婚夫婿似乎很危险,在想的在做的,甚至在卷入的某些,似乎就像一个个的炸*药包。没准什么时候爆发,把人给炸得一点渣滓都不剩。
“恋鸦儿和吕半城是什么来历?”犀利哥恼羞成怒的给了王策一眼,他这才发现被王策故意歪楼了。
王策撇嘴:“那你还不如考虑,三大武神是什么关系,是否真像史书记载的一样彼此有爱呢。”
犀利哥忽然发现,他和王策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率上:“神恩会在大肆收缩,想来,你也看出了,今次是神恩会的信任考验。”
“神恩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尴尬,他们并不太信任恋鸦儿,也并不太信任我,却依然被迫启用。”他忽然抬头直视:“很多人都想知道,神恩会的老窝。”
王策嗤之以鼻:“不就是在荒蛮五洲吗。”再有多一点的线索,挖出神恩会的大本营也不在话下。
犀利哥神色肃然:“北唐兵变,比很多人以为的还要复杂,有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隐情。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你所知晓的,还是不够多。”
王策好奇的看着他:“你到今天,仍然认为我是北唐皇帝的私生子?”诸海棠张大嘴,半天合不拢。
犀利哥玩味的目光看过来,王策无奈的甩手表示让他去死,心里边却是咯噔一下!犀利哥三番四次的坚持,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啊。
难道,真的是我所猜想某一个可能?王策不动声色,很有礼貌的露出八瓣牙齿,也不知是微笑,还是威胁。
…………王策对邪王说,犀利哥是歼细。
这没多少道理,但似乎也不是空穴来风。至少,犀利哥充满热心的,把他所知晓的各种关于神恩会的机密,都大体说给王策知了。
几年前峡谷一战当中,王策和犀利哥互相达成一个隐秘的合作协议。这协议,似乎被犀利哥一直执行到今天,连王策也有点吃不准,这家伙这么热心,莫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企图?
犀利哥的眼神似乎藏着某些意味:“去年你在海洲得了两枚三心果,我闲暇之余想,两枚天材地宝为何会在那里?”
某个女人,你暴露了。王策一边在心里想,一边嗤之以鼻:“你吃点鱼肉,难道还会特地跑去研究一下鱼为什么长成那个样子?”
“闲聊而已,何不正经一点。”犀利哥叹气,王策这张嘴有时真的太贱了。他真想跟王策说想抽耳光,他估计真要这么说,王策一准先是两个耳光扇过来。
“你都说是闲聊了,正经得起来?”王策一脸“我看见白痴了”的表情:“你要说正经的,那我就说正经的。你是白痴啊,你吃多了撑啊,有事没事老是当牛皮癣,这儿钻钻哪儿碰碰,好玩吗?”
“犀利哥,你说你贱不贱。我身边一旦有事,你立刻就跟牛皮糖一样缠上来,有意思吗。你要斗心眼,换一个人行不。当我求你了,你让我过点安生曰子成不成。老是这么暗算我,有意思吗,你不要过曰子,我他娘的还要呢。”
王策狂风暴雨似的咆哮,把犀利哥等人都给震住了。
好不容易活了第二世,天天得防备这帮人精,一个心眼塞过一个,一个心机深沉过一个。偶尔来一下,权当是调剂生活,添点精彩色彩。
次次这么折腾,犀利哥不烦,流龙城不烦,唐武擎不烦,他王策烦啊。
我容易吗我。为了肉身的这个破身世,卷入某些不该的事里边,真以为我乐意啊,真以为我下贱啊。王策在心里边咆哮,等老子有了飞仙的实力,谁敢暗算,老子也要当一次凶残哥,统统沙掉沙掉!
积攒很久的不满,一次化为狂暴的宣泄,发作起来。真心是震撼,王策自觉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了,一个终曰笑颜的人,难得发作一次,那份震撼不消说。
犀利哥尴尬不已,讪讪道:“今次过后,神恩会基本不会再主动出击了。以我之见,只怕将来烦你的人就不是我。”忽然抬头,似乎别有意味:“也不是大律。”
王策悻悻道:“是谁都好,和我一文钱的干系都没有。”
犀利哥沉默,海风吹动,他忽然沙哑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我选神恩会,你选你的方法。”他抬头,直视王策,目光充满说不出的味道:“武神后裔,选他们的方法。”
王策也沉默了。诸海棠和斗笠男似乎都能感觉,二人复杂的心情。
犀利哥的嗓音更加嘶哑:“寂灭转述过神将的一句话!”
“‘神’会重临九洲,届时,只有生和死,臣服或毁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