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管家第一个问。
倪叶心沉吟了一阵,他先观察了一遍众人的表情,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管家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秦老/爷那天出门的时候穿着一件棕褐色的外衫,不过我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件棕褐色的外衫。”
“是是是。”管家一连的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老/爷那日的确穿着一件棕褐色的外衫。所以……这,这说明什么?”
倪叶心说:“那天秦老/爷出门谈生意,却提前回来了,他其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写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其实很好猜的。秦老/爷是和别人谈大生意的时候突然想到要写信,这封信可能和秦家的生意有关,又或者和秦家的家产有关。他写了信却支开了管家,这个意思就……”
管家本来满脸喜色和兴/奋,此时听倪叶心一说,顿时慌了,说:“倪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对老/爷是忠心耿耿,老/爷也是绝对相信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倪叶心摆了摆手,说:“我当然知道,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功高盖主。”
“这……”管家脸色瞬间就变成了菜色。
倪叶心说:“谁不知道,秦家的家产除了秦老/爷,全都在管家大人的掌控之中,就连秦大少爷也几乎摸不到。”
“原来是你!”张氏瞪着圆圆的杏核眼,说:“好啊,原来是你杀了老/爷,我就知道!你贪婪秦家的家产很久了!”
管家急的一头是汗,说:“冤枉!这太冤枉了!”
倪叶心插嘴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就算管家贪婪了点,和杀/人也是两码事情,我们要讲究证据的,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倪叶心不紧不慢的,把众人都给极坏了,他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我话还没说完,那封信固然是关键,但还有个更重要的地方。那就是,那封信藏在了秦老/爷棕褐色外衫的夹层里。只是没想到,秦老/爷回来之后却遇到了不幸的事情,实在是太巧了,秦老/爷在挣扎的时候,肯定把棕褐色外衫给撕了,掉落了,反正我们在书房里并没有看到秦老/爷的那件棕褐色外衫。所以说……”
倪叶心又玩了个大喘气,说:“那件棕褐色外衫很有可能落在了书房外面的院子里,或者是落在了第一案发现场的收藏室里。但是现在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外衫上沾到了血迹,被凶手拿走处理掉了。”
“被凶手拿走了?”管家说:“那……那封信……”
管家说着,似乎有点松了口气的表情,而旁边的其他人的脸色各不相同。
倪叶心说:“都说了信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件棕褐色的外衫在谁哪里,谁就是凶手。”
“那件外衫到底在谁那里?”管家追问。
倪叶心皱眉,抿唇,沉默半天,说:“我们还没找到啊。”
他这一说,大伙的脸色都变了数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倪大人,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
“这……”管家说:“那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杀死老/爷的凶手是谁啊。”
倪叶心笑了笑,说:“不必担心,凶手就要自己蹦出来了。”
他虽然说得信心满满,不过好像并没有人相信他这话了,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倪叶心笑眯眯的又扫了一遍众人的表情,说:“好了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大家就散了吧。”
众人一阵唏嘘,然后纷纷离开了。
“倪大人……”池隆似乎有话要说。
倪叶心摆了摆手,小声说:“你和赵尹去监/视一下秦大少爷和张氏。”
“啊?”池隆一脸迷茫说:“这是……”
“知道了。”赵尹倒是反应快,立刻答应了。
倪叶心说:“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赵尹点头,然后拍了一下池隆的肩膀,两个人离开了。
本来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书房,这会儿已经变得空旷了,只剩下倪叶心,还有站在门口一脸漠然的慕容长情。
倪叶心像模像样掸了掸自己的官服,慕容长情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倪大人,好一招装疯卖傻。”
倪叶心抱拳说:“愧不敢当,不过慕容大侠作为目击者,我推理的那些到底符不符合事实?”
慕容长情一脸冷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倪叶心说:“凶手是秦家大少爷和张氏,对不对?”
慕容长情又点了点头。
倪叶心一拍手,说:“啊,我果然还是很聪明的。”
慕容长情冷笑,说:“既然你都知道是谁,为何不揭/穿他们?”
倪叶心说:“我揭/穿他们,他们就会各种反驳,那多没意思,好像我诬赖他们一样。不如让他们自己主动站出来,到时候就更有/意思了。”
慕容长情说:“倪大人是怎么发现凶手的?莫不是猜的?”
“我从不用猜的,猜的太不负责任了。”倪叶心说:“其实破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