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死亡至少有三四天的人,怎么会跟随第二队来到这里,或者说被带到这里?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越发不安,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尾随我们并且想取我们性命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尸体表面的衣物除了有轻微的磨损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外入型创口,也就是说,这一身的行头,是在死者死亡之后被套在死者身上的,我拉开这个陕西佬上身红色冲锋衣的拉链,发现这件冲锋衣里面的灰色衬衣已经被血液浸透,我在尸体的心口处发现了一个十字型的贯穿性刀伤,这应该就是致命伤,衬衣上的血迹已经呈现板结状,这就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死者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陕西佬在我们离开之后想对第二队的某些人下手,却被盯在门口的那两个年轻人结果掉了,董爷为了寻找一个理想的抛尸地点,把他们带到这里,永远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可是,陈三平为什么又要在这个陕西人的尸体上画出这样的标记呢,他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呢?
我心乱如麻,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袋中像是脱缰的野马不停的冲击,我想到这些额头上便都是冷汗,手心里也有些发潮,我站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却发现于事无补,于是弯下身去去检查有没有可用的武器。
第二队的武器相比我们要先进了太多,他们装备了大量的自动武器,虽然大多数都是做工相当粗糙的仿制武器,还有些自制的散弹枪,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装备,但是子弹却没有多少,由于枪的形制多种多样,所以互相之间也基本没有通用性。
我摇摇头正准备搀着温常离开,就听得这空旷的山洞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个叫声像极了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立刻提了神,全神贯注地听着,想找出声音发出的地方,但是这山洞的构造十分复杂,我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出声音的来源,只能仔细观察着周遭地环境,只听得突然一声,那个诡异的女人嘶吼声又传了过来。
而这一次声音发出的地方,似乎比上一次要近的多得多,我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腿也开始有些发软。
我一抬头,却发现刚刚站在不远处的老朱头消失了,我更加紧张,手中的枪也不由得端了起来,我刚刚要呼喊老朱头地名字,就只觉得左肩上有一只手在碰我,我以为是那女鬼又要傍身,当时就觉得头皮一炸,也不敢回头,但一只手已经给枪上了膛。
“别慌。”此时我就听得耳后传来了老朱头十分阴柔的声音,我当时差点没跳起来暴打这老骨头一顿,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玩笑的时候。
“这栈道后面有一个通道,咱们现在先去那,跟我走。”老朱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头向栈道另一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走去,这时,我注意到地上那串血迹又开始出现了,滴落的方向和我们所前进的一致。
“等等。”我停了下来摆摆手,“你们看。”我用手指着地上那串血迹,“这人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按照他为我们规划的路线走了,再往前走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圈套在等着我们。”
“什么意思。”温常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怎样,小声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