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山面露惊奇之色,捏起三个大小不一还带着血丝的肉瘤打量了一番,啧啧称道:“就是这三个小东西呀,这些年可吃了不少苦头啊!没想到当年没有被炮弹炸死,也没有死在敌人的子弹下,最后却差一点儿倒在了这三个小家伙的手上。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回春妙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萧老爷子哪里的话,这是小子分内的事情,毕竟您是我师父的老朋友,出手帮忙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萧如山瞪了左振川一眼,有些忌妒的努了努嘴:“有时候还真羡慕你这个老左啊,居然收了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徒弟,真是嫉妒死人呐!”
左振川闻言大笑:“哈哈哈.....有些事情那是嫉妒不来的,哪能所有好处都是你占全了。”
“嘿,你个老左,把话说明白,什么叫好处都是我占了?”萧如山骂咧咧道:“你要是不服的话,咱们在棋盘上杀两局,分出一个胜负来?”
“你这臭棋篓子,还好意思跟我下棋?”左振川明显有些不屑一顾。
看这两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儿跟小孩子一样斗嘴,陈晨觉得异常的好笑。
左振川正色道:“老萧,把你多年的痼疾都给治好了,你今天是不是要破费请客啊?”
“没问题!”萧如山大手一挥,把胸口拍得山响,说道:“小哥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是一顿饭了,就是以后包了所有的吃住也是小事一桩。”
陈晨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说道;“师父,萧爷爷,刚刚出了一身汗,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总不能一身汗臭味陪两位长辈吃饭吧?”
萧如山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把这一茬儿给忘了,老夫的疏忽,小马!”
门外的小马早就等候多时,说实话,他心里一直都不怎么信任陈晨,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套上,只要是老长出了什么意外,无论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左振川大师的亲徒弟,他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也不会放过眼前的庸医。
听到屋子里来老长的声音,小马一个激灵,赶紧冲进了房间,看到老长和客人们谈笑风生,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长有什么指示?”
“带陈晨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让厨房准备几个硬菜,今天我要和老朋友以及陈晨小友小酌几杯。”萧如山声音浑厚,苍劲有力中透着一丝威严。
“是,长!”小马应了一声后,又小声提醒道:“可医生说你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更不能饮酒,要不.......”
“我的病都好了,还用得着理会那些顾忌?”萧如山朗声大笑,说道:“大好男儿不就是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人生一大乐趣嘛!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小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才这么一会儿就把困扰了老长几十年的病症给治好了?眼睛的余光看到盘子里那三个小肿瘤,小马瞬间就信了,他也看过老长的病历,明白其中真正的病因。
看来是真的病好了。
小马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陈晨的目光中充满了意味复杂的神色,其中大部分更多的应该算是钦佩!
“是,长,马上就去。”小马再度行了一个军礼,领着陈晨到了接待贵宾的房间,房间里所有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平时只招待京城里来的大人物,最差的也是少将级别的。
不过小马很会看眼色,要不然也不会被留在萧如山的身边,他知道这么安排下去的话,老长一定会很满意。
刚把陈晨安顿好,小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马哥,看到我爷爷没有?”萧妙彤走进院落,叫住了小马,问道:“我爷爷最近身体还好么?”
“回报萧小姐,老长已经痊愈了!”小马当然认识老长的孙女,立马恭敬地应道。
“什么?”萧妙彤惊讶的无以复加,如果不是看小马的神情不似作伪,她都有些怀疑这个爷爷的贴身警卫是在逗自己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