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一日,他知道她又来了,便允许了她进去,他告诉他,他没有生病,不需要什么药,只是喜欢喝血而已。
他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吓走她,可是小丫头沉默了许久后,却和他要一副他的画。
他没有习惯在这些事上费心,她要,他就让霍惊弦取了一副早先画的画给了她,而后就再没理会了,结果才过了七八天,府中就发生了那间骇人听闻的毒杀事件,老六死了,不但死了,她脸上竟血肉模糊到没了脸皮。
他震怒,他彻查,当他查出来是老五动的手时,他自是惊愕的。
质问老五为何如此做,老五却一声不吭,最后震怒的他,亲自动手剥了她的皮,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明白残害的痛苦,也凭此杀一儆百。
可是现在,听到唐华再提及旧事,他知道了真相是,他觉得无法理解。
“很惊讶对不对?”唐华看着夜白震惊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你的眼里,只有那些国之安防的大事,却从未看到或者更从未想过,你身后这些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吧!”
“就因为一幅画?”夜白愕然,唐华点了头:“没错,就是一幅画,但事实上,它并不只是一幅画,而是,代表着你对她的特别,这会让我们这些得不到的人,变得疯狂。”
“所以,你劝我……遣散大家?”
“不然呢?你还想府里再发生那样的惨剧吗?”唐华的质问让夜白再一次的沉默,而唐华见状也站了起来:“我现在已经不为我自己了,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话。”
她说完转身向外走。
“唐华。”夜白忽然出声,唐华驻足却没回头:“嗯。”
“你为什么杀了王氏?”
王氏是老八,当初就是因为唐华把王氏给撕了,他才把闷声不吭的唐华丢进了地牢里已做惩戒,因为她拒不认错,也不解释。
唐华愣了一下,随即拉开殿门就走了出去,依然是什么都不说。
夜风从未掩上的殿门外吹拂进来,将夜白的发轻轻的撩起。
他坐在那里,如一尊蜡像一动不动的,直到霍惊弦见殿门迟迟不闭,因为担心而过来瞧看时,才突然开了口:“惊弦,叫眠霜过来,还有承候。”
刚到殿门外的霍惊弦闻言自是应声而去,不多时两个睡了半截的人便打着呵欠跑了进来。
“怎么了?”殷眠霜进殿就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夜白抬了一下手,霍惊弦知趣的立刻把殿门关上。
夜白垂了一下手,三个人立刻办了凳子就围坐在夜白身边,一个个表情严肃--他们相信王爷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们商量。
“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们的意见。”夜白的言语,让三人更加的全神贯注。
“我,到底要不要遣散这些王妃?”
三个人闻言全是一愣。
十几秒后,霍惊弦不解的询问:“王爷,您怎么想起这事了呢?”
“我打算过个三五天就带苏悦儿去圣堂了,那里一去就是三年,我在想,是不是没有必要让这些人在我这里空度三年的日子呢?”
听着夜白这么说,三人对视一眼,霍惊弦第一个表态表示不支持,原因就是一旦要遣散,夜白的处境很可能会很麻烦,作为护卫的他只愿意把夜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巫承候表示了附和,夜白见状看向了殷眠霜:“你呢?也这么想吗?”
殷眠霜垂着眼皮轻声言语:“我觉得散了好,反正你心里也装不进去别人,就别耽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