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桑子又是一拳砸过来。
这一次,他倒是躲过了,但孟桑子来势汹汹,大有把他往死里揍的势头,比当年上高中时揍他的那顿还狠。
“你干什么?一大早发什么疯?”这莫名其妙的,他不想动手,但也不想挨打,一边招架,一边喝问。
孟桑子却揍上了瘾,根本不解释。
这和平日里打打闹闹不同,粟融珵觉得,孟桑子这是豁出命来了啊?这得幸亏办公室没刀,不然,他真担心桑子一刀把他给捅了。
一个豁出命,一个有保留,很快,粟融珵就被孟桑子压着,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粟融珵也被激怒了,多年兄弟,又不是没打过!一怒之下回击,两人在办公室翻滚起来,你来我往,全力以赴,办公室里只听见一片乒乓乱响,文件柜、桌面,各种物件纷纷落地。
外面,溯行员工们早已经习惯了老板们的“格斗运动”,但仅闻声音,像今天这么激烈的,还是第一次……
施兰舟从外面一进来,就听见乒铃乓啷的声音不觉,目光在公司各工位一扫,所有人都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粟融珵办公室里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但这一次,粟融珵明显处于下风,鼻青脸肿不说,鼻血流得衣服上全是,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
施兰舟进门见到这副情形,大吃一惊,多年好友,他还是能分清什么是真打,什么是闹着玩的。
“你们……你们这是……赶紧给我住手!”他上前想把两人扒拉开,结果自己身上挨了好几拳。
“住手!你们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要办吗?”施兰舟挤进他俩中间,胳膊肘死命把两人撑开,硬挨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大声吼。
那两人一愣,才终于清醒过来。
粟融珵吐了一口,吐出来一颗牙,带着满口的血。
“桑子,你……”施兰舟看着这血呼啦撒的场面,难以置信,他们仨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打成这副模样?
孟桑子却仍然在激怒状态,“怎么了?这算轻的!粟融珵,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别再跟我提什么兄弟情,你我从开裆裤就认识,三十年感情,算是完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去!”
施兰舟懵了,“到底是怎么了?今天还要跟人家去正式签合约,事关我们公司未来五年发展,你们闹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问的粟融珵,粟融珵一脸色彩斑斓,眼睛痛得睁不开,摇摇头都能觉得天花板在转,“我怎么知道?一大早就跟疯子一样!”
“你不知道?你还给我装傻?”孟桑子一怒,又冲上来要打,被施兰舟拦腰死死抱住。
施兰舟急得使出了吃奶的劲,“别打了,别打了,哥,我求你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