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钦眨眨眼,点了头。
于是夏可可上前扶了他,这一次,他不想以往那么无赖的把所有的重量都给她,而是轻轻的拦着她,几乎没给她什么施压。
回到三楼的卧室,她把他放到床上就要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冷子钦的声音:“不如和那天一样,陪我睡啊!”
夏可可背对着他咬着唇摇摇头。
她不敢答应,她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而他叹了口气:“那你就住三楼吧,住那天你住的那间,至少……我觉得你离我近一些。”
夏可可点了头:“好。”她说着迈步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完全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
去了二楼,换了睡裙,她回到了三楼那间客房,在轻轻的关上房门时,她下意识看一眼对面的那间卧室,那门缝下透着淡黄的灯光,竟让她有一种心被塞满的温存感。
……
雨,越下越大,到了早晨的时候,似乎充耳的全都是沙沙声。
夏可可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睁着眼看着窗户上,密集的水珠不断的变成一条一条水线流淌。
这一夜,她几乎无眠。
心底的温存感,让她一合上眼,就会莫名的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
一个个片段,没有章法,没有时间,胡乱的拼揍与嫁接里,却都是她和那个眼睛黑亮的澜哥哥在一起的曾经。
大狼狗的追逐,沾满了泥土的裤管,还有一只牵着她并时时刻刻都热乎乎的手。
更似乎有欢笑声一直响彻在周围,证明着那是的快乐与温暖。
可是越是想到这些,她就越觉得得压制下去,毕竟她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去信马由缰。
可是,每每想要压制,却内心更惦念着温存,就这样在周而复始的乱七八糟里,她听了一夜的雨,也乱了一夜的心。
“扣扣”门被敲响,随即门被扭开,冷子钦穿着一件套头的线衫探了身子进来。
“还在睡?”他轻声问着,似乎很意外她的慵懒。
“是,没怎么睡好。”她轻声说着,没动身子。
“不会是因为离我太近的缘故吧?”他问着挪了步子进来,自然而然的就坐上了她的床。
“不知道,也许有,但肯定不是全部。”夏可可说着看了眼窗:“这雨也是帮凶。”
冷子钦笑着一掀毯子钻了进来,立时夏可可就紧张的看着他:“你……”
“嘘!”他比划着禁止她出声,继而微笑:“我不会吃了你的,我只是觉得,为了下午我们两个都美美的,那就一定需要休息好。”他说着伸手强行的塞去了她的脖颈下,而另一只手,从毯子的外面抱了她。
“你觉得这样,我们就能睡好吗?”夏可可本能的轻言,冷子钦笑着把眼睛一闭:“我不知道你会怎样,但我,一定会睡的很好。”
夏可可立时歪着脑袋看他,看到的就是他闭着眼的安然样子,她眨眨眼:“难道你昨晚也没睡好?”
“嗯。”冷子钦闭着眼,很轻的言语:“我怕孤单。”
夏可可一时再难言语,她看着他,终究是默许了这样的依偎,而在他顺畅匀称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时,她所有的乱,所有的片段,仿若都瞬间藏匿起来了一般,只留心田一片的恬静。
于是慢慢的,她也闭上了眼,慢慢的,她的呼吸也绵长起来。
两个人,一张床,在彼此的依偎里,睡的,香甜。
……
“但愿我这妆化得不算糟糕。”宾利的后座里,夏可可端着一个化妆镜,拿着粉刷给两颊扫着胭脂。
她起晚了,不,严格的说,是两个人都睡过头了。
若不是emma发现到了最后的出发时间,冷总都没要车,而不得不打了个电话来问的话,夏可可严重怀疑,他们两个会不会直接睡到晚上去。
匆匆起床应对就是洗漱之后,套上了他为她准备的绿色吊带低胸长裙,但糟糕的是,穿上它之后,才发现她的脖颈和肩头乃至胸口上,都还有许多那天冷子钦给她留下的朵朵吻痕。
于是手忙脚乱的她只能临时和emma调换了礼服,穿了她身上那件银灰色的高领旗袍款礼服,以遮挡她身上的“罪证”。
可是这么一折腾的,她却连化妆的时间都没了,只能在路上,边走边弄。
“其实我觉得,素颜的你,就足够美了。”冷子钦在旁看着她,风淡云清的毫不着急。
“可是作为图女士的干女儿来说,却不够。”夏可可说着抓出了一只口红准备涂抹,结果冷子钦就伸过来了手,一把抓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