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西再也无法克制心里的恐惧,斜眼望着藏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只见到那只粗糙的手上掌握着一把足以取走他小命的小刀,颤抖的声音在这时显得极其可怜可悲:“你……你是什么人!”
“很遗憾,有人让我来转告你,千万不要把他当傻子。”这个人正在残忍的笑着宣告自己的本分:“他让我告诉你,这一场斗争,你输了,远离大西洋城,那么你还可以享用赚到的……”
就在这瞬间,同时亦是这神秘人最分心的瞬间,只感觉到颈项猛然一阵剧痛,再一阵剧烈的痛传遍他的身体里。神秘人颤巍巍的捂住脖子,其脖子上的颈项足以让任何人见到之后都会噩梦绵绵不绝。
他的脖子赫然是被人插了一刀,几乎穿透了脖子,然后再用力猛旋,割掉了几乎半个脖子,鲜血就如洒水一样在瞬间浸湿了其身体……
他的目光转过之处,见到的是一个普通得绝对不起眼的平凡青年,那不就正是莫嘉。莫嘉淡淡的笑着,这神秘人勉强吐出几个字:“大天使,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想不到……你还学会了笑……”
“是我回来了,我不止学会了如何笑,还学会了如何生活而不是生存!”莫嘉流露出一副在易飞那里学到的灿烂笑容:“也许你还不知道,G和其他人都死了,现在你是最后一个。”
这时,只见这神秘人的身体一软,终于倒了下来,就是神仙也无法救活了。莫嘉微微一笑,向着地上的尸体缓缓说:“当初G可以出卖我,当然也可以出卖你,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莫嘉跨过吓晕的特朗西身旁,忽然回首向那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温和一笑:“从现在开始,我就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了,我想你一定会很嫉妒我的,对吗……”
且不论特朗西做了什么,或者决定做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夜,张浩文全胜,而这一次的胜利,完全是在普通人所无法了解的情况下完成的,胜得漂亮。
对于张浩文来说,他唯一感到不满的就是,重金请来的人居然莫名其妙死在了特朗西的办公室里,而且还死得极惨。本来他想联系对方的经纪人,可是却始终没有人听电话,这让他感到非常疑惑……
易飞,不,现在应该是高进,高进非常愉快,或许不如说是得意。如果不是因为街边的多是妓女,他现在就向对着漂亮女人猛吹口哨了。
自上次莫名其妙去了澳洲之后,他便始终只在香港和广州两地来往。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广州入睡,结果却是在一周后的香港醒来,同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晚上才醒来,可是这一切古怪的事早已让他习惯了,倒也不构成他的更大疑惑。
平凡的日子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非常珍贵的。对于高进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刺激一点的生活,当然,也不需要太刺激。这一次,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大西洋城了,不要问他为什么在大西洋城,还懂得英文,因为他自己都很糊涂。
以前在香港和广州的日子无聊死了,每次就只能叫上辛茹陪陪自己,没什么可玩的刺激玩意,甚至连赌场都很没意思——在那里,根本没有值得一提的高手。
现在既然在大西洋城,高进若不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玩一下,那就实在太蠢不可及了。不过,在大西洋城玩什么呢?当然是赌。否则,那就好象去纽约而不去自由神像和时代广场走走看看那样愚蠢。
提起赌,高进便隐隐感到一种兴奋,与其说是兴奋,似乎还不如说那是一种源自身体的一份喜欢和钟爱。在身上找了一下,很快便摸到了几千美金的现金,让他愣住的是脖子上悬挂着那枚木戒指。
这枚木戒指不就是他以前很喜欢的那个吗?他一直以来还以为丢失了,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将戒指在脖子上摘了下来,在手指上试了一下,发现只能戴在尾指上。戴上了戒指,高进确定自己的装扮没问题了,这才随意进了一间赌场——这间赌场名为克里!
换了筹码,高进在赌场里穿梭了一阵,很快便找到了他喜欢的。他不是很喜欢大厅里这种热闹和喧哗,所以他打算赢多一些钱,然后上更高级的赌厅去。
很快,他便在下面赢了几十万,这才寻到服务员来到楼上的贵宾厅。这里的贵宾厅赌客并不是很多,不过,总还算是够了。来到一张百家乐的赌桌前,他伸了个懒腰,随意下了一些注码,再赢了一些钱……
张浩文现在正在忙于处理特朗西的事,蓦然接到手下的电话,说赌场有个人赢了不少钱,他没有理会,开赌场就不怕人赢。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张浩文再一次收到了赌场负责人的电话,说那个亚洲人一直在赢,现在已经赢了五千多万。
这时,张浩文才感到不对,在大西洋城绝对不是没有职业高手,可是显然没有人会蠢到在这个紧要关头来搞事,那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想到这里,他吩咐赌场负责人:“查他的底细,奉上贡钱让他走!”
高进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赌场负责人,他想自己大概知道对方请自己来做什么。果然,对方递来一张支票,恭敬的说:“阁下赌术精湛,请收下这笔钱!”
高进瞥了一眼那张支票,顿时笑了,这家赌场出手还真够大方的,居然是五百万美金。不过,他今天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这五百万,而是为了找个人比一下赌术。当然,赌场的技术顾问是最恰当不过了。
“这五百万无法打动我,你不如把技术顾问请来,那才是我想要的!”高进偏着脑袋望着这家伙:“或许你可以不去找,不过,你知道我不会停止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