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拉着余婷直往一中旁边的宁江公园,一中的是个历史悠久的校园,具备百年历史了,历史上还出过不少知名的人物。
严肃在公园的路边停了车,时值寒冬,也没有什么人。
“在车上说,还是下去喝西北风。”严肃的口吻有点哀怨。
“下来。”
余婷犹自开了车门,一股江风吹来,她的运动服似乎有点单薄,严肃脱下风衣,披在她的身上。
余婷径直往前,走到江边桥墩,久久的凝望江水。
“到底什么事。”
“严肃,你相信神灵么?。”
“不相信。”
“可我相信,而且是为你而相信。”
“你又犯神经了。”
余婷转过身来,严肃在昏黄的路灯下,依稀可见余婷泪眼婆娑,心底又是一阵酸。他不是不相信这东西,因为现实里他也碰到过许多难解的问题,但是始终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有一个人,在玉泉山半山腰的竹林,以前是一个小村庄,后来人们都把家迁徙到山脚了,就他一个人还在山上住着,他现在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是107岁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名字也叫严肃。”
严肃皱着眉头,不由的起了层鸡皮疙瘩,但是还是淡淡的问道:“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因为你们两个人都见过一块碑,刻着你以前在高中黑板上写的碑文。”
“这大半夜的你别说这些好不好,我无所谓,你晚上不怕做恶梦啊。”
余婷开始低声的呜咽:“我以前天天做恶梦,我看到你一切,我好怕。可我又想在晚上梦见你,至少我看见你在我的梦里,那怕我醒来冷汗淋漓,可你至少活着,可我至少还能看见你,严肃,我真的好怕,有一天我怕梦不到你了,你就会被枪毙了。”
严肃不语,悠悠的走到铁索扶栏边,看着宁江水浑浊远去,远处渔火点点,星空下显的异常的诡异。他不想跟余婷那感知纠缠,那将是没完没了的问题。但是余婷的泣诉还在小声的继续。
“严肃,你现在不缺钱,不缺什么,你带着你的艳艳回美国吧,别再做那些事情了。”
严肃回转头,眼神显的有些忧郁,一个多少年失之交臂的女人,此刻在浑浊的宁江波涛声中,跟他倾诉着过往,那过往有思念,有痛苦,有回忆。
严肃忍不住把余婷搂在自己的怀里,喃喃道:“余婷,你想多了,你这样下去会神经衰落的。”
“不,严肃,我无比的确定,你跟我去见一下那个人好不好,我以前害怕见那个老人,可我现在不怕了,他真的叫严肃。真的知道我们很多事情。”
严肃把她搂的更紧,一个百来岁的老者,就说传说中的堪舆相术真的存在,严肃也不想去见这个老人,但是严肃明白,余婷没有跟他说谎。
“你去玉泉山干什么,那里就是一座荒山,还有个破庙而已。”
“现在不一样了,据说玉泉山出了个转世佛陀,传的神乎玄乎的,现在香火旺盛,庙也不是破庙了,现在叫玉泉禅寺,许多有钱人都是这个佛陀的信徒,这玉泉禅寺的建筑规模都快赶上千年古寺了。”
“你尽信这些无聊的东西,你说你堂堂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信这些。”
“还不是你。”
严肃长长的叹口气,他必须要把话题引开,轻声道:“走吧。我的事你别管了,艳艳会管的。”
余婷一把推开了他,愤怒道:“你以为我愿意管,我怎么就那么贱,做什么事都是不讨好,都是惹你心烦。你真的别去大唐了好不好,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大唐。”
严肃叹道:“我要工作,难道你叫我跟你一样去混赌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