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以后在王月瑶面前休想做人!”秦风打趣道。
舒畅轻咳一声:“人前嘛,那我自然还是要人五人六的,如果是闺房之内呢,那不做人做条小狗也不是不可以的。”
秦风仰天大笑,闵若兮粉脸通红,瑛姑转头抿嘴,马猴辛苦地捧着肚子捂着嘴,只有乐公公,道貌岸然地站在哪里,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有听见,向其它人无声的诠释着一个合格的太监典范是什么样子的。
舒畅站起身,不顾秦风的强烈反对:“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出一半,剩下的一半我打欠条,如果我头一胎生了女儿,那一半就不还你了,当是你给未来儿媳妇的聘礼。”
说完这句话,转身,袖子一甩,潇洒的转身便走,这最后一句话,不仅是秦风啼笑皆非,连闵若兮也是目瞪口呆。
舒畅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走出门外,迎面碰到被点为三甲的彩车的主人,走在头里的是熟人紫萝,舒畅向她点点头,紫萝则是恭恭敬敬的向他弯腰行了一礼,“舒先生。”
舒畅嗯了一声,看向紫萝身后的两人,昌隆钱庄的老板以及郑氏大正粮铺的郑成贵,刚刚已经几乎忘掉了的彩车之恨又涌上心头,两人向他施礼,他却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太医署的署长,在越京城自然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两个不知为什么得罪了他的家伙,面面相觑。
紫萝多少猜到一点,这段时间,太医署署长舒畅撇下自家的事情不管,捉了工部侍郎巧手去替商业署做花车,在极小的一个圈子里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看到两人莫明其妙,紫萝摇摇头:“郑先生,周先生,舒大人就是这样一个怪人,本领大的人,自然性子也就怪嘛,并不是针对二位的。如果二位能与他交好的话,就会知道,舒大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容易打交道的人,特别够朋友。”
紫萝却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可是为两人挖了一个坑,这二位要是真敢去找舒畅妄图交一个朋友的话,记着这档子事儿的舒畅,必然会想法设法让二人大大的吃一番苦头。
走进城门楼里,先前还与舒畅放浪形骸的秦风,此刻却是正襟危坐,皇后娘娘坐在一侧,紫萝只是弯腰躬身行了一礼,立时便被皇后娘娘拉到了身边坐了下来,低声交流着什么,另外两位却是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上,大礼参拜。
三人的身份地位,顷刻之间便一目了然。
“都起来吧!”秦风等二人行完礼,这才缓缓地道,“马猴,给二位先生搬一个凳子。”
“陛下面前,哪有草民的座位?”这两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郑成贵曾经是皇亲国戚,昌隆则是越国最大的钱庄,在前越,自然也是权贵的座上宾,便是皇帝吴鉴,那也是能经常见着的。虽然是第一次拜见大明皇帝,心下有些惴惴,但也不像一般人那般语无伦次,坐立难安。
“坐吧,你们站着,朕可得要仰头说话。难受!再说了,你们也算不得什么草民。”秦风挥了挥手,道。
一听皇帝这般说,两人立马便坐了下来,屁股沾了一点边,只怕比站着要好受不了多少。二人摸不准新皇帝的屁气,自然是要小心为妙。
“打开窗户说亮话吧!”秦风开门见山地道:“说到今天的彩车,二位名列榜眼,探花,有什么感受?”
“惭愧,惭愧,全凭陛下的抬爱,草民受之有愧。”两人一齐拱手道。
“不错,你们能名列榜眼,探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这城门楼子,成为朕的坐上宾,的确是朕故意点了你们为榜眼探花,但其中原因,想来你们二人也都明白。昌隆钱庄,在新币发行的筹备之中,一直大力配合苏灿,新币发行的过程之中,通过钱庄各地的网点,大力推广,功不可没。郑家大正粮铺,独树一帜,为推广新币不惜亏本出血,这些,朝廷都看在眼里,抬举你们,也是让另外一些人看一看,想要荣华富贵,他们该怎么做。”
“陛下英明!”二人都有些汗颜。
“周尹先生。”秦风看向昌隆的大老板,“太平银行开立,你可以去参股。”
“多谢陛下,草民一直便有此意,但却不知朝廷意思,所以不敢开口,既然陛下允许昌隆参股太平,草民也大胆请朝廷参股昌隆。”周尹站了起来,深深弯下腰去。
“很好,你下去之后具体与王月瑶商谈此事。”秦风点了点头,投桃报礼,周尹是个明白人。
“郑先生,过年之后,你去兵部,那里会有一些军粮的供应,以后由你负责。”秦风轻描淡写地道。
“多谢陛下。”郑成贵大喜过望,成为了军粮供应商,对于郑氏的大正粮铺来说,总算是苦尽甘来,摆脱这半年以来的困窘之局了。
“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支持朝廷的人,朝廷才会让他财源滚滚来,这叫投桃报礼,如果不想为朝廷出力,却只想从朝廷身上挖肉,那最终,他们是要大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