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院热闹极了。
各种觥筹交错,各种喧嚣鼎沸,似乎要把平日训练中的枯燥释放得一干二净。
主角之一的关宇健,退出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这让等着看热闹的众人有些失望。说是晕倒了,可大家都不相信。不过随着酒宴开始,训练营的重要人物来了,总教官严老鬼,丁字组的牧瑞,还有几个执行教官全都出现了。
陈江作为宴请的主角,诸教官不请自来,每人少不了一番勉励。
“年轻人,以你的天分,武师并非遥不可及。先天武师也并非不能惦记。继续努力。”
严老鬼尤其热情。和所有的老师一样,严老鬼是偏向口袋有银子的学生,但并不妨碍他器重能干的学员。
陈江的待遇,众学员都看得眼热。要知道,教官在训练营可都是凶神恶煞的存在。如此这般温言善,通常只会出现在顶尖的几个武士学员身上。腰缠万贯的豪富学员和背景深厚的权贵学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通常豪富学员和权贵学员的待遇差不多,也就是乖乖交银子后被狠踩一顿和被狠踩一顿然后乖乖交银子的区别。
“听说,陈江昨天击败了历仁,还赢得历仁的贴身腰牌。”
“那是历仁心甘情愿送的,是陈江对他一番指点,让历师兄突破了先天大师。”
陈江虽然只来了一天,可是伴着羡慕嫉妒恨,他的事迹在众人口中流传着。
……
莫松海原来就在关注陈江。众学员各种说法汇集起来,他听后愈发震惊。
“想我堂堂武士,还没有一个小武徒威风。”
莫松海摇头叹息。
在莫松海的家乡,武徒见到武士,那都是要磕头行礼的。就算大秦帝国,也有严谨的上下尊卑的**,但是在训练营,谁把这些规矩当一回事?
莫松海感慨着,喝了几杯闷酒,不禁意看向院门方向。
“噫,那不是贺老爷子吗?他亲自过来了。”
别人对贺老爷子不了解,可是莫松海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在莫松海的家乡大安府,贺老爷子的儿孙历任太守。作为年轻时就晋身先天大师的老爷子,如今到了什么程度,谁都不知道,只能说深不可测。不说大安府,就是右宜省,贺老爷子也是说一不二。
贺老爷子参加关师兄的晋阶宴。莫松海已经很吃惊了,但毕竟老人家欣赏后辈,还说得过去。但是眼前关师兄被打了脸,贺老爷子却还要过来。这个陈江,有这么大魅力?
莫松海发呆的当口,贺老爷子已经到了院外。
“严老弟,你也在这里。”
低沉的嗓音气势惊人,随着一阵爽朗笑声,院里的嘈杂瞬间压了下来。
众人不觉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这一行人衣衫考究,气度沉稳,走在训练后衣衫凌乱的学员们中间,他们的气场十分惊人。听闻关宇健笑话的学员们,尽管不认识但都猜出是贺老爷子到了。
“我的地方,我自然在。”
严老鬼也哈哈笑了起来,“老贺你是贵客。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一起喝两杯。”
“好。正有此意。”
贺老爷子拉着钱爻大师,在严老鬼的邀请下入座。
“都是熟人,大家自己找地方坐了。”
贺老爷子临坐下,还不忘招呼一声。随贺老爷子来的都是镇上头面人物,主桌虽然坐不下那么些人,但有贺老爷子出声,众人自不觉受冷落,加上有训练营的人作陪,众人谦让一番之后,按各自的身份地位找到地方坐下。
石院里聚餐本没有留下主桌,贺老爷子在的地方便是主桌了。
有贺老爷子在,主桌周围众人都小心着说话,不敢有丝毫的喧闹无礼。当然,有贺老爷子坐镇,这几桌气氛也极热烈。众人似乎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宾客们都是专程来向陈江道贺似的。
陈江亲距离打量一行人,贺老爷子总是笑呵呵的,让人心生好感。而他旁边的钱爻大师则是高高瘦瘦的,眼神像刀一样锋利。陈江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他。几句闲聊的工夫,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贺老爷子的目光在陈江身上一掠而过,笑问道:“严老弟,这位就是陈江小哥吧!果然是青年俊杰。”
不用人吩咐,陈江见问忙站起来,“晚辈陈江,见过贺老爷子。”
“免礼,免礼。”